也就是说,其实这十几年里,陆薄言并没有完全忘记她。 洛小夕不适的动了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搬回家去住了。”
他弹了弹她的额头:“打个领带也能走神?” 不一会,另一名护士把止痛药送进来给苏简安,吃下去也不是马上就能见效,苏简安还是疼痛难忍,她性子又倔强,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叫出声,咬着牙死死的忍着。
“穿起来干嘛?给我自己看啊。”苏简安郁闷的放下刀叉,“这段时间我们一起上班下班,周末就一起去看他妈妈。我们像是一对夫妻,又好像不是,我不知道怎么定位和他的关系。有时候我觉得他是真的关心我,但有时候,我又觉得他对我的照顾只是出自义务,又或者只是因为他妈妈要求他必须对我好。” 什么时候喜欢上洛小夕的,他不知道,也许是第一次见面看见她在舞池里扭|动身躯的时候,那么开放xing感,却丝毫不像那些浑身风尘味的女人。
“什么?”洛小夕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苏亦承在主动?” “别乱动。”不等洛小夕出声抗议,苏亦承就先危险的警告。
只是……那很快就不是她家了吧?充其量,她只是以“陆太太”的身份在那里暂住了半年。 陆薄言不动声色的看了穆司爵和沈越川一眼,两人当即就明白过来了:无论真相是什么样的,接下来他们只能说一句话:蛋糕无敌好吃。只能做一件事:吃蛋糕,直到把这个蛋糕全部解决掉。
她狠狠地在陆薄言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趿上拖鞋跑回房间了。 但换成洛小夕这种性子有点小火爆的,她多半会选择直接踹门把一切问清楚,就像现在这样。
一个小时后,两人洗漱好下楼,洛小夕打来电话,说她休息半天,来陪苏简安,陆薄言有事,在书房忙了一整个上午。 “还是算了,说那么多干嘛?”洛小夕端起一杯酒,“喝!”
沈越川去办住院手续,苏亦承和陆薄言跟着苏简安进了病房。 “谢谢妈。”
安眠药都是有副作用的,再这么吃下去,他迟早会出更大的问题。 也许是她摔下来的时候撞到什么了,右腰侧淤青了一大片,她肤白,皮肤又细腻,那一大片淤青看起来怵目惊心。
苏亦承挽起袖子,拉起洛小夕的手,走进了嘈杂无序的菜市场。 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探她的额头,果然,发烧了。
…… 他们已经回到公寓门前的小花园,此时花园里几乎没有人烟,只有各色灯光从地下的花丛边直射上来,照得这里昏昏暗暗,气氛暧昧又诡谲。
不用再等多久,洛小夕就无法嘴硬了。 “我手机要没电了,挂了。”
唔,陆薄言会收藏着谁的照片?他不想让她看见,难道是别的女人的? 秦魏挥着拳头从浴室里冲出来,来势汹汹,像一匹来自草原的狼,苏亦承始终冷静沉着,避开他的拳头,果断还击。
苏亦承却沉默了片刻才说:“以后我会跟你说的。” 她没有看路,脚步又迈得太急,一个不注意就撞到了人。
他叹了口气:“以前你把这句话挂在嘴边,见我一次说一次,后果很严重不管听到谁对我说这句话,我都会想起你。久了,我就觉得这句话太普通。” “嘭”的一声,厚实的木门被苏亦承利落的反手关上,洛小夕根本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你。”陆薄言说。 陆薄言承认他有所心动,但他哪会这么容易就败在她手下?
“轰隆”一声,洛小夕的脑海里炸开一道惊雷,“我”字生生的卡在她的喉咙口。 苏简安愣愣的看着陆薄言的背影,僵硬的把手放在心口处,几乎能感觉到快要爆表的心跳。
“啊?”苏简安一时反应不过来,愣怔了半晌才问,“为什么?” 民警只好把苏简安带上山了,但看见地上的女死者后,民警遛走了,理由是这不在他的工作范围内,而且台风很快就要来了,在山上逗留很危险。
母亲意外去世后的那段时间,确实是苏简安的人生里最难熬的日子。 他太清楚女人的想象力了,简简单单的一件事,一经他们的想象力发酵,能演变成一波三折充满了迷雾和骗局的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