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心扑在尸检工作上,彻底忘了自己是一个人呆在这荒山里,更没有注意到头顶上的天空越来越黑,越来越沉…… 她今天格外的直白,也许是真的很想他。
尽管他从未想过要把苏简安占为己有,也不敢想。 洛小夕想了想,点头:“你出去,我自己来。”
“别乱开玩笑。”苏简安把茶花摘下来放进包里,“我们来这儿是工作的,严肃点。” “这个地方,是我替我爸选的。”陆薄言抚着墓碑上父亲的照片,“他喜欢山水,还在的时候,只要一有时间,他就喜欢带着我和我妈去郊游。”
中年男人明显还想劝陆薄言一起去,却被另一个人拉住了,那人说:“陆总家里有位仙女一样的太太,怎么可能会跟我们一起呢?不愿意去就是急着回家呢,我们走吧,别耽误陆总回家。” 平静的小镇第一次发生性质这么恶劣的案件,有女儿的人家人心惶惶,受害的几名少女家属悲痛欲绝,三不五时就上派出所大闹,要警方找出凶手。
洛小夕犹豫着要不要去。 他怕自己会再度失控,站起身来:“你先睡,我去洗澡。”
过了几秒,她感觉到了苏亦承吐在她耳边的气息:“你在浴室呆了大半天,我们昨天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你自己感觉不出来?” 她没事就好。
胃空空的,饥饿的感觉使得胃好像要坠落下去一样,但就是不想吃东西。可苏简安说得对,她需要精力来应付接下来的事情,她要吃下去。 康瑞城越是殷勤她越是害怕,但如果陆薄言在的话,她不会这么不安。
四十多分钟后,门铃响起来,苏亦承拍了拍洛小夕:“衣服送来了,去开门。” 洛小夕再迟钝也察觉到什么了:“苏亦承,你……你该不会回我的公寓了吧?”
苏简安听见熟悉的脚步频率,像一头受了惊的小鹿一样怯生生看向陆薄言,脸上闪过一抹明显的不自然,然后迅速移开目光。 “你不是说举办了婚礼才算结婚吗?”陆薄言说,“我想给你一场你想要的婚礼。”
刚才还有用,但是到了现在,这种疼痛已经无法转移她多少注意力了,Candy也没有任何办法,只得一边加快车速一边自责:“也怪我,刚才秦魏给我发短信,我就不应该把你送过去的。” 陆薄言挑了挑眉梢:“怎么?不像?”
陆薄言打完球回来就看见苏简安这扭曲的样子,叫了她一声:“简安,怎么了?” “不客气。”说完,刑队长几个人离开了病房。
低头,唇距四厘米,三厘米…… 说完,苏简安擦了擦嘴巴,果断的遁了。
到了电视台,洛小夕还没下车,车门就被涌来的娱记堵住了,她扫了眼一个个高举的话筒上的标签,各大主流门户媒体几乎都到齐了。 车祸发生的那一瞬间父亲紧紧护着他的力道。
陆薄言的心脏仿佛又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那种细微的疼痛从心脏出发,顺着血液的流向,蔓延遍他的全身。 陆薄言却没有放在眼里,迈步离开。
“唉,这秦公子也是够可怜的。”Candy摇了摇头,“这束花要是苏亦承送的,你保准连碰都舍不得让我碰一下吧?” 那一刻,妒火中烧,他几乎想把时间扭转回昨天晚上,一下班就去把苏简安接回来,断绝她和江少恺所有的来往。
洛小夕走完秀后一身轻松,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满意的笑了笑。 “流|氓”两个字已经不能用在陆薄言身上了,他已经不止流|氓了好吗!
两人的“同|居”似乎越来越和|谐。 她从父母脸上看到了欣慰的笑容,她脸上也笑着,心里却酸得好像打翻了一缸子醋。
“没事。”苏亦承的语气不自觉的变得硬邦邦的。 这个问题现在还不方便回答,正好这时几个保安赶了过来,给两人开出了一条道,陆薄言带着苏简安上车,迅速的脱离记者的包围。
腰上突然一紧,陆薄言突然用力的把她扯向他。 此时,数十公里外的洛小夕正在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