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苏简安一急,彻底忘了称呼那回事,扶住唐玉兰,“你怎么样?”
不用看苏简安都知道网上会出现什么新闻,无非就是“陆薄言和律师商谈离婚事宜;苏简安疑似狠心人流;知情|人士爆料苏简安已离职”之类的。
其实,贪恋的哪里是景色?
被这么一打断,却是再进不了那个状态了,洛小夕干脆把资料放进包里,在去医院的路上看。
“人是抢救回来了,但是……”医生怜悯的看着洛小夕,艰难的告诉她,“病人恐怕很难熬过今晚……”
陆薄言的手慢慢的收紧,握成拳头,指节泛出惨森森的白色。
结婚大半年,她自认已经十分了解陆薄言了,他的生活习惯,他的一些小怪癖,包括他的行事作风。
苏亦承突然发现,哪怕是洛小夕还不肯原谅他也无所谓了,只要她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没有穿病号服,苏简安确定他不是医院的病人。
望着前方的高高的马路围护栏,苏简安想就这样撞上去算了,一了百了,不必痛苦,不必把陆薄言推向别人。
她该怎么办?能帮陆薄言做什么?
苏亦承端详苏简安,说苏简安很难过,不如说她很自责更准确一些。
“病人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情况很不乐观。”医生摘了口罩说,“你父母全身多处骨折,头部受到严重的撞|击,如果48小时内不能醒来的话……很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把东西搬到苏亦承的客房,苏简安才恍恍惚惚的反应过来,她真的离开了。
“小夕。”苏亦承打断洛小夕的长篇大论。
她原来不抽烟,陆薄言和苏简安结婚后她才开始抽的,明知道抽烟不好,可是想到苏简安和陆薄言在一起的样子,只有细长的烟能缓解缠绕在她心上的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