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找到3号手术室,陆薄言刚要过去,却看见手术室的门打开,苏简安从里面走出来。
她打开床头柜最底下的那个抽屉,翻出几张照片。
她回过头,不解的看着陆薄言。
这近十天的时间,想念如影随形,但也许是因为有肚子里的孩子,她并不觉得日子难熬,只不过每天入睡前都会有一种深深的空寂感。
沈越川鲜少有胆子这样悖逆陆薄言,这也是第一次,陆薄言没有用危险的目光回视威胁他,反而是低下头苦笑了一声。
医生说老洛只要休息好了就会再次醒过来,她不想他醒来的时候看见的还是惨白的病房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于是让秘书把重要文件都送到医院来。
车厢内气压骤降,陆薄言俊美的五官笼罩了一层阴霾。
“叫救护车。”苏简安说,“薄言快烧到四十度了,不能等到明天再去医院!”
“你妈妈呢?”老洛问。
“沈特助,”记者企图从沈越川口中套出什么信息来,“我看见陆太太,哦,或者说苏小姐在江园大酒店的三楼和江家一家人吃饭呢。难道苏小姐和江家的大少爷真的在交往,而且已经到了见家长的地步了?”
这一挂,就一直挂到了大年初九。
实际上,苏简安也不是特别难过,只是觉得有点累,靠在陆薄言怀里,呼吸着另她安心的气味,她恍恍惚惚记起来,陆薄言说过他以后永远都会陪着她。
夜深人静的时候,所有情绪都会被放大,从心底渗出的痛苦被体味得清清楚楚,苏简安一个忍不住,眼泪蓦地从眼角滑落,整个人被一种绝望的难过淹没。
如果他昨天早上的猜测是对的,那么今天无论如何要找陆薄言谈一谈,不能再任由苏简安胡闹下去了。
洛小夕又要抓狂,但想起苏亦承叮嘱她听老洛的话,最终还是乖乖上车了。
“那简安为什么住院?”洛小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