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到家的时候,洛小夕接到了阿may的电话。 苏简安疑惑地看着陆薄言:“那些文件,不是要你亲笔签名吗?”
“这种情况的确罕见,是她少女的时候不懂得注意造成的。”女医生在一张便签上刷刷刷的写下一行字,“找中医调理吧,这位是A市资格最老最好的老中医,等她生理期过去了,预约一下带她去号个脉,调理个半年就不会这样子了。” 苏简安皮薄,沙子磨得她的脸有些痛,忍不住抓着陆薄言的手:“会破皮的,你轻点。是觉得你老婆太漂亮了吗?”
“咦?去年的平安夜你在这里?”苏简安觉得神奇,“我跟洛小夕也在这里看电影啊。每年的平安夜餐厅和电影院都是一座难求,我和洛小夕来的时候连凌晨的票都卖光了,但是我们运气好,正好碰上有两个人临时有事要走,把票卖给了我们。你说去年的平安夜我们要是看见了对方会怎么样?” 苏简安欲哭无泪的遁了:“我去倒水。”
起初她并没有危机感,她以为自己可以等两年。 一番仔细的检查后,医生告诉苏简安,她额头上的撞伤不严重,只是淤青了。比较严重的是手,轻度扭伤,需要一个星期左右才能完全恢复。
陆薄言一直睡到下午四点多才下楼,洛小夕刚走,苏简安弯着腰在收拾茶几上的果盘和纸杯蛋糕。 偏偏她两把小扇子一样的睫毛扑闪扑闪的,一双本该风|情万种的桃花眸清澈如深山的溪流,让人不忍对她生出任何邪念。
沈越川也不介意,继续自说自话:“哦,我忘了,什么演戏,bullsh。it!” 过了一会,她仔细寻思过一番后,又很严肃的把爆米花抢了回来,这才若无其事的继续看电影。
何止是好看? 但是说出来苏简安大概也无法理解,陆薄言干脆不答,苏简安见他不说话,也噤了声。
苏简安摊手,一脸无辜:“我只是在描述我的工作内容啊,而且我都只说到蛆和尸臭……” 本以为攀上唐玉兰这层关系,她以后的社交生活能有所改变,可现在看来,唐玉兰根本不是希望。
苏简安“哼”了声:“那我穿高跟鞋来!”这时她才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记者……走了吗?” 徐伯亲自上去准备,陆薄言想到房间里的苏简安,蹙了蹙眉:“妈,我上去看看简安。”
陆薄言的眸底不着痕迹的划过一抹不自然:“我正好回家。” 陆薄言顺势把她推上副驾座,苏简安这才反应过来,应该是应该的,但是……这样的应该应用在她和陆薄言这种“非正常夫妻关系”的夫妻身上,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啊。
也许是因为痛,她晶亮的桃花眸不知何时氤氲了一层水汽,一副有痛不能说的样子,可怜极了。 陆薄言正好睡醒下来,她朝着他笑了笑:“可以吃饭了。”
吃完了,她得把洛小夕拉走去逛逛,免得她和那个男人真的“煮熟了”。 苏亦承也看见洛小夕了,眸底不动声色的掠过一抹什么,旋即视若无睹的移开了目光,仿佛洛小夕只是一个陌生人。
原来,陆薄言和韩若曦乘坐同一航班赴美,以及住到同一家都是巧合,事先两人都不知情。 她知道怎么才能安慰他手攀上他的后颈,尝试着用有限的经验回应他,让他唇齿间的酒香渡给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沾染了酒精,她觉得自己也要醉了。
就在苏简安要挣扎的时候,陆薄言松开了她。 这一切都正好击中陆薄言的心脏,那个沉寂多年的地方突然软得一塌糊涂。
娇滴滴的嗓音,好像一阵风吹来都能把这柔弱的声线割碎。 苏亦承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到了你不就知道了吗?”
十几分钟后,陆薄言从浴室出来了,苏简安下意识的看向他,鼻血差点流了。 可这些硬知识,完全奈何不了苏亦承,她无法从他的脸上看到任何破绽。
他的床很大,被子自然也不小,刚才被他们闹得皱成了乱七八糟的一团,苏简安铺起来自然是很吃力的,陆薄言却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就这样倚在门边看着苏简安忙来忙去。 “可是他们看起来,不像演戏。”苏洪远说。
其实她不是不好奇韩若曦为什么打电话来,但是陆薄言既然敢当着她的面接电话,她还有什么好纠缠的? “好的。”
苏简安记性好,还能微笑着精准地叫出这些夫人的名字,夫人们自然是眉开眼笑,激动得恨不得把苏简安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 她眨巴眨巴眼睛,仿佛扑闪的睫毛都承载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