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发烧没多久,但已经烧得脸颊都红了,双唇泛出血一样的颜色。
陆薄言拿了件开衫走出去,披到苏简安的肩上:“想在这里吃早餐还是回家吃?”
另一边,还在公司加班的沈越川收到消息,郁闷了一下:“又干嘛了啊?不是说只给陈氏找点麻烦吗?现在又要搞垮人家?啧啧,真够凶残的。”
她的眼眶突然升温,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睛,垂下眉睫掩饰她的双眸已经蒙了一层水雾。
琢磨到一半,她突然想起问陆薄言:“你和沈越川他们,为什么都会打麻将?什么时候学的?”
他身上的力气正在渐渐流失,这一脚并没有多大力量,男人只是踉跄了两下,看起来更像洛小夕在跟他开玩笑。
苏简安想起早上醒来时,陆薄言的第一反应是去探她额头的温度。
难道……他们的婚期连两年都维持不了吗?
不是生理上的不适,而是一种心理上的不习惯。以往她这样翻身的时候,通常会被陆薄言按进怀里,可今天,床的另一边空荡荡的。
本来,他是想再逗一逗洛小夕的,但是为了避免把自己绕进去,他还是打算暂时放过她。
到家洗完澡,时间已经接近隔天的凌晨,苏简安算了算时差,不忙的话,陆薄言应该已经休息了。
她叫了声,匆忙低头道歉:“对不起。”
陆薄言亲了亲她的额头,怀里的人就不乱动了,他拉过被子裹住她:“再陪我睡会儿,中午醒了叫我。”
如果说刚才不明显的话,那这下,老板的搭讪和暗示已经够明显了。
“会。”陆薄言说,“你放心睡,我不会走。”
当时她以为陆薄言不是不介意她的口水,只是没有意识到,现在看来……他是真的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