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想了想:“怎么谢你……等你回来再说!我起床了。” 苏简安闷闷的偏过头看他:“干嘛啊?”
苏简安本来应该远离她的,但是洛小夕那样一个乐观得有点傻的女孩,她看着比哥哥身边那些莺莺燕燕顺眼多了,不知不觉就和她成了最好的朋友,甚至有意无意的帮她倒追苏亦承。 那些咬着牙忍下来的委屈艰难,隔了这么多年突然在心里无限放大,心脏的地方涩涩却又软软的,像被泡进了柠檬汽水里,发着酸,可是又泛着甜。
这条暌违多年的老街满载着苏简安和母亲的记忆,一路上她絮絮叨叨的说着,陆薄言就负责听和带着她往前走。 真是图样图森破!
最终收汁入味的时候,她被呛得打了个好几个喷嚏,但同时飘进鼻息里的还有浓浓的海鲜香味,她兴奋的问陆薄言:“你闻到了没有?” 小巧的鹅蛋脸,精致的五官,肌肤像未曾经历过风雨一样细腻如白瓷,双瞳剪水,灵动起来像一头小鹿,安静下来又清澈得没有任何杂质,
这类或委婉或直接的夸奖洛小夕从来都是坦然接受,笑了笑:“可惜我的心在另一个那里,要是能拿回来,我肯定给你!” 陆薄言挂了电话,将面前的咖啡一饮而尽,吩咐汪杨直接回市局,那里有停机坪可以停机。机场在郊区,去田安花园太费时间。
“……右手伸出来!”陆薄言几乎是咬牙切齿。 现在是10点,苏简安和江少恺依然被困在凶案现场,警方找不到任何突破点进去救人,他的人也不便行动。
苏简安斟酌了一下,她一个人在外面的机会本来就不多,还要喝酒的话就更少了,这样子算起来,好像是陆薄言戒烟比较亏? “没有什么要对陆薄言说?”江少恺问。
“那就好。你们才刚结婚不久,他经常加班可不好。你们……” 留得青山在,她总有一天会回到苏亦承身边去,总有一天会成为苏亦承的女朋友。
“哥,你为什么会从陆氏传媒门前经过?你从公司回去的话,不应该经过那里啊。” 她以为陆薄言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念书时轻轻松松就当了个学神,夹着几本书和几个好朋友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下,引来一大片女孩子的尖叫,离一般人很远,远得不像一个真实的人。
在衣帽间里转了半天,她最终选了裸色的小西装搭配过膝的包臀裙,打底的雪纺衫和西装同属一个品牌,略显俏皮可爱,削弱了这一身搭配的商务感,正好符合了苏简安的要求。 一群男人见了素颜朝天却依然脱俗的苏简安,立刻就起哄了,毫不掩饰自己的渴望,嚷嚷着要秦魏介绍。
他的双唇似乎有着令人着魔的魔力,感受着他的气息,苏简安居然就忘了挣扎。 “我走了。”
“不会。”他把苏简安推到床边,她跌到床|上,而他居高临下看着苏简安,“你还怕什么?我们睡过了,而且不止一次。” 八点半,是舞会开始的时间。
苏简安想想也是,他那么忙的人,怎么可能会像她一样闲到喜欢在路上瞎晃呢? 那太惨了,苏简安死都不能让这种惨剧发生。
陆薄言似笑非笑:“所以呢?陆太太,你想怎么解决?” 苏简安几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始终觉得刚才听到的话像做梦。
还是说……她早就自作聪明的自己想了个答案? 徐伯试探性地问:“少爷,要不要去查一查是谁爆料的?或者警告一下这家报纸?”
苏简安把目光移向别处:“陆薄言,你可不可以委婉一点?” 像他就在身旁。
咦?不是说要到十二点才能回来吗? “嘭”的一声,实木门重重地关上,把门外的苏简安都震了一震,陆薄言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苏洪远怎么想也不关你事?” 苏简安过了一会才记得挣扎:“你带我去哪里?”
报道他的报刊杂志她不一定看,但哪怕只是提到了“陆薄言”三个字的报道,她都会反复看好几遍。每次他假装无意间提起陆薄言,她的眼睛里都会绽放出平时不会出现的光芒,小心翼翼的追问陆薄言的现状,还装作只是随口问起的样子。 其实不难猜,当时苏亦承打来的电话是沈越川接的,沈越川肯定告诉苏亦承他在开会,如果苏亦承告诉了苏简安的话,那么苏简安很容易就识破他那个“刚好下班碰上”的借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