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沈越川，穆司爵并没有多少意外，边挽起衬衫的袖子边问：“吃早餐了吗？” 萧芸芸只是觉得司机的声音很熟悉，愣了愣，朝着驾驶座看过去，世事就是这么巧，这是她第三次坐这个司机的车。

不仅仅是记者想问，沈越川也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宋季青拔出注射器，用棉花按着沈越川手臂上的针眼，转头看见萧芸芸哭成一个泪人，来不及跟她说什么，救护车已经到了，他和穆司爵扶着沈越川出去。

直到房门关上，萧芸芸还是能听见许佑宁叫着要穆司爵放开她。 或者说，穆司爵似乎喜欢上了最不该喜欢的人。

沈越川真正对一个人好，会为了保护那个人而失去风度，会露出阴沉暴戾的一面，变得一点都不沈越川。 上次是因为沈越川突然出现，许佑宁才得以脱身。

穆司爵以为她会闹，或者继续找机会逃跑。 许佑宁摇摇头：“你不能伤害芸芸。”

沈越川感觉到某些东西在苏醒，知道自己应该松开萧芸芸了，继续下去，他也许会控制不住自己。 萧芸芸仰着头，单纯的看了沈越川片刻：“说实话，并没有。”

“……没什么。”宋季青往外走了几步，不甘心似的，又折身回来，“叶落说她不认识我？！” 在这种平静和满足中，沈越川也沉沉睡去。

萧芸芸笑不出来了，苦着脸：“有一点点痛。” “芸芸……我爱你……”

解释为口误什么的，沈越川肯定不相信。 沈越川利落的切开水煮蛋：“我没记错的话，你说过你最讨厌我这种人，我不是你的理想型，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你也不会考虑我。”

“我觉得我睡不着了。”萧芸芸把责任全推到沈越川身上，“都是因为你，你要负责。” 苏简安本来矮了陆薄言大半个头，可是这么往办公桌上一坐，他们的身高就持平了。

现在萧芸芸做了傻事，他急成这样，明明就是关心萧芸芸啊。 萧芸芸肆意报了几个菜名，沈越川一个反对的字都没有，打电话让餐厅做好送过来。

“我刚从银行出来，现在回家。”萧芸芸哽咽着，“沈越川，我……” 苏简安并不了解穆司爵，她都不相信穆司爵会对一个老人家下手，何况是跟在穆司爵身边一年的许佑宁？

一物降一物。（未完待续） 宋季青不由好奇：“阿姨，你觉得司爵这样……正常？”

对苏韵锦而言，一个是她从小抚养长大的女儿，一个是她怀有愧疚的儿子，如今这两个人滋生出感情，还要承受大众的批判，最心痛的应该是她。 她一遍一遍的回忆穆司爵站在路灯下的身影他僵硬的身体、失望的模样、眸底深沉的震痛……走马灯似的不断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沈越川笑了笑：“谢谢。” 沈越川忙问：“怎么了？”

“臭小子。”秦林笑骂，语气里却全是欣慰，“我是你老爸，都没见你这么为我考虑过。还有啊，我提醒你，如果你韵锦阿姨心软，那我二十几年前输给江烨，二十几年后我儿子又输给江烨的儿子。哎，这个……” 他猜对了一半，萧芸芸确实没有伤害林知夏，她只是伤害了自己。

萧芸芸眨巴眨巴眼睛：“好吧，你们为什么打架？” 本来，萧芸芸多少是有些紧张的，但洛小夕这样，她忍不住笑出声来：“表嫂，你怀着小宝宝呢，别激动，听我慢慢跟你说。”

但是对沈越川来说，这是他这辈子最糟糕的一个夜晚，比从苏韵锦口中知道他身世的那个夜晚还要糟糕。 “我还好。”苏韵锦克制住哽咽的声音，“秦韩，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告诉我这一切，为了不让我担心，越川和芸芸大概不打算告诉我。”

“……” 她争取自己想要的人，理论上来说没错，糟糕的是，她想要的那个人目前属于林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