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好那些单子,看都不再看苏简安一眼,转身离开。
“陆氏这次也许会有损失。”江少恺说,“当然,这点损失对陆薄言来说……”
“我在苏简安十五岁那年嫁进苏家,那个孩子一直认为是我害死了她母亲,眼里一直容不下我们母女,处处针对我们。我没想到,我体谅她、容忍她这么多年却没有善报,她居然杀死了我唯一的女儿。”
说着,张阿姨已经打开带来的保温瓶,盛出了一碗粥:“你早上肯定又吐了,不能吃太刺激的东西,先喝点粥,一会我去海鲜市场买黑鱼给你炖汤喝。”
接下来,就该是警方的例行审问了,可推门进来的却不是闫队和小影,而是另一队的警务人员,这让苏简安有些紧张。
“谢谢。”陆薄言说,“但我太太受了伤,如果你们审讯结束了,能不能让她到医院接受检查?”
网络上的肆无忌惮的辱骂和误会,她只能用不知者无罪来安慰自己。
苏简安却不打算把这个消息告诉他,更不打算要这个孩子。
换好衣服,苏亦承边往外走边拨洛小夕的电话:“简安在你那里吗?”
苏简安下班在家,很快就回复她一个“?”号,又问:你怎么了?
穆司爵调查过她,闻言笑得更不屑了,“当一帮小毛孩的大姐大也值得炫耀?”
猛地一打方向盘,轿车拐了个弯,苏简安人也清醒了一半。
陆薄言眸底的危险终于如数转变成满意,摸了摸苏简安的头:“乖。”
从苏简安提出离婚开始,他心里就攒着一股怒气,这几天苏简安还变本加厉,先是毫不避嫌的坐江少恺的车离开警察局,又挽着江少恺的手公然成双成对的出席酒会。
正想着,苏简安突然打来电话,他带着疑惑接通,只听了第一句,抓起车钥匙就狂奔出门,连家门都顾不上关上。
下一步,再下一步,甚至最后该怎么办,像一个梯子一层层在她的脑海里搭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