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夕拿过那支法国进口的红酒,替自己和苏亦承倒上:“苏总,我以后还要靠你多多照顾的,再敬你一杯。”
起初她并没有危机感,她以为自己可以等两年。
她突然又从被窝里爬起来看着他,小鹿一样亮晶晶的眸子在夜里像会发光的黑宝石:“老公,我有东西要给你!”
他的冷漠像当头泼下来的冰水,苏简安不再说什么,逃跑一样下车了。
苏简安也知道这很难得,一直记得庞先生夫妻,但出国后就失去了联系,直到和陆薄言结婚,第一次陪着陆薄言出席酒会才又碰上他们。
苏简安扬了扬唇角:“有情况怎么了?天天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没点情况才不正常呢。”
“妈,我”
他瞒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已经不想再顾忌什么。
苏亦承站起来,扣上西装外套的扣子,警告洛小夕:“在我回来之前消失。”
江妈妈长长地松了口气:“谢谢医生。”
“好。”苏简安答应下来,“正好我这两天还有时间,等下就去帮你买。哥,你昨天晚上……真的和张玫在一起?你不是最排斥办公室恋情了吗?”
苏亦承看都不看她,径自加快步伐:“等你这样磨蹭下去,走出去天都要亮了。”
说完许佑宁一阵风似的掀开门帘往后跑,苏简安盯着被洗得有些陈旧发白却干干净净的门帘,一如印象中许奶奶的衣服,小时候有母亲和许奶奶呵护的时光仿佛又从眼前掠过。
她刚才是哪来的胆子调|戏陆薄言啊!
十一点多了,客厅的水晶大吊灯已经熄灭,只留着几盏壁灯弥漫出暖黄的光,苏简安闻到了浓浓的烟味。
果然,他的车子在马路上七拐八拐,拐进了市区里的一个老巷弄。
此刻亲眼目睹,眼里也只有嘲讽。陆薄言半信半疑的看着她,苏简安心跳如擂鼓,幸好陆薄言最终起身了:“快去。”
撞了个邪,江少恺长得也不赖啊,读书的时候江少恺贵为“镇校之草”,每天都能收到情书和表白,情人节收到的巧克力几乎可以开一家店,可为什么和江少恺呆一天她都不会脸红心跳。但是,今晚回家、明天一早,总是不可避免的要碰到的,算了,让他心疼就让他心疼好了。
“噢。”苏简安笑眯眯地问,“和我离婚,是要和韩若曦结婚吗?”苏简安逞强:“还好。”人却不自觉的往陆薄言怀里缩,在她的印象里,陆薄言的怀抱是暖的。
“我……”苏简安支吾了半晌,“我下来找医药箱。”但心情还是变得很奇妙,一种细微的满足和喜悦充斥了整个心脏,好像无意间发现自己拥有了世上最好的珍宝。
loubiqu苏简安的小宇宙一秒钟燃烧起来,却突然感觉有人按住了她的手。
至于怎么修理她,来日方长。人在放松的时候被捅一刀最痛,她不急。苏简安垂下眼睑,眼底不着痕迹的划过去一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