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提醒。”洛小夕对上苏亦承的视线,“现在我只是不想见你。苏亦承,不要让我厌恨你。” 江少恺有预感,手里的资料多半是真实的。
翻了几页,苏简安碰到一个很生涩的单词,懒得去查字典,就指着问陆薄言。 他应该是刚回来才洗过澡,正准备睡觉,见她睁开眼睛,错愕了半秒:“吵到你了?”
苏简安摸不准唐玉兰是不是已经知道她和陆薄言的事情,不显山不露水的接通电话:“妈。” 除了出席比较正式的场合,穆司爵从来都是休闲装,哪怕在公司也是。
苏简安还来不及安慰洛小夕,洛小夕也还还来不及喘口气,公司那边就打来电话,公司的一个重要主管向人事部递交了辞呈,宁愿支付违约金也要马上就走。 “韩小姐,你误会了。”苏简安淡定的笑了笑,“事实是:不管我穿成什么样,他都喜欢。”
又用电子体温计测量了一下陆薄言的体温,38度,比刚才低了一点,也许是退热贴起作用了。 不等陆薄言说话,莫先生又径自叹了口气:“昨天下班后助理才告诉我,你去电了。实在抱歉,我昨天实在太忙了,最近银行的贷款业务卡得很紧,这个月的名额已经批完了,一大堆事要跟进,忙得连三餐都不能按时了。”
苏简安看向江少恺,沈越川一瞪眼:“你看他干什么?想让他陪你进去不成?不要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你们家那位平时看起来挺绅士的,但动起手来就是一野兽!” 不知道过去多久,她感觉自己被纳入熟悉的胸膛里,熟悉的气息充满她的呼吸,另她一下子安心和放松下来。
今天的天气比昨天更好,她也应该更高兴才行。 苏简安缓缓回过头,看见沈越川站在门外,起身走出去。
“其实很简单啊。”苏简安老老实实的交代“作案过程”,“当时芸芸有一个朋友意外怀孕了,但是她不想要孩子,又不想让自己留下做人流的记录,所以芸芸带着我去交费登记,但其实躺在手术台上的人,是芸芸的朋友,反正做手术的医生不知道苏简安是哪个。你听到的那句话,是医生对芸芸的朋友说的……” 突然,一辆黑色的轿车从路的那头开过来,速度就像从拉满的弓上脱弦而出的箭,快得什么都看不清,只留下和深夜的寒风碰撞出的呼啸声。
洛小夕不准自己再想下去,一扭头:“不要以为我会感动。” “还说不是你!”蒋雪丽挣扎着,充满愤恨的双眼渐渐泛红,眼泪簌簌落下,“苏简安,我不会放过你的!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她咬着牙,字字句句都凝聚了满点的仇恨。
洪山怔怔的看着苏简安。 不等苏简安把话说完,陆薄言已经从她的包里找到那几份文件,打了个电话。
直觉告诉她,有什么地方不对。 吃完饭后,他神色严肃的把苏简安带到书房。
苏简安重重的“嗯”了一声。 过去半晌洛小夕才懒懒的“嗯”了一声。
苏简安心里莫名一暖,维持着这个姿势看着陆薄言,直到室内的光线越来越明亮,薄薄的晨光从他好看的五官上漫过去。 走廊的那端,母亲正在向她走来,似乎已经等了她很久。
所谓落日熔金,大概如此。大半个葡萄种植地被镀上了浅浅的金色,无声的闪耀着细碎的光斑,像在诉说它盛夏时节的辉煌。 洛小夕深吸了口气,冷静。
最后,她满脸期待的问苏亦承,“怎么样?” 因为和陆薄言是夫妻,不管是陆氏涉嫌巨额偷税漏税,还是芳汀花园的事故调查,两起案子苏简安都不能碰,她只能借着闫队的手去了解案子的进度。
陆薄言一边环住她,一遍低头宠溺的看着怀里的人:“怎么了?” “简安,你进去吧。”沈越川无奈的说,“他不让我帮他处理伤口。”
幸好这时闫队他们赶了出来,强行隔开记者,终于劈出一条路把她送上车。 萧芸芸不能说这是苏简安的钱,牵了牵唇角,去找内科的主任尽快给洪太太安排手术。
快要睡着的时候,猛然意识到不对劲刚才那个幻觉,未免也太真实了! 无措间,洛小夕只觉得一道黑影笼罩下来,唇上传来熟悉的触感……
…… 话音刚落,耳边一阵簌簌的声音,头顶上洒下来冰凉的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