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办公桌后打电话交代着什么,眉头微蹙,很忙的样子。 陆薄言看了看路,回到家大概还需要十几分钟,应该刚好能把故事说完。
“我知道你要我干嘛。”苏简安忍不住鄙视自家哥哥,“你忍一忍小夕,或者跟她道个歉,有那么难吗?非要我去给你们当和事老?” 这天晚上,陆薄言和沈越川在一家星级餐厅跟合作方吃饭谈事情。
她意外的是,电话才刚刚接通陆薄言就接了起来,他的声音跨越重洋传到她的耳边:“你怎么还不睡?” 人手一盘点心或小吃,几个人一齐涌上了二楼,有说有笑,但在二楼的走廊上,又纷纷安静下来。
苏简安接过来喝了一口:“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我收到的那些花,怕他生气……” 苏简安收拾好大受震动的情绪,点点头:“算你过关了。”
他面无表情的把东西从门缝里递给苏简安。 苏亦承挂了电话,让Ada把晚上的时间空出来,打电话到王公馆去定了最好的包间。
陆薄言沉吟了好一会才说:“不行不要硬撑,请假回家。” 他倒水的动作猛地一顿,攥住那只手把她拉过来
夕阳已经开始西沉了,游客开始在街巷上寻找餐厅,而镇民们纷纷归家,已经有人家的屋顶冒出了青色的炊烟。 这个澡苏简安洗得格外的久,出来时身上一缕清幽的冷香,她在陆薄言面前转了一圈,打开衣柜取出他的睡衣:“喏,到你了。”
“怎么办?”遇上天大的事都能笑得出来的沈越川,第一次拧着眉头问问题。 响了四十多秒,在苏简安以为陆薄言不会接电话的时候,他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怎么了?”
洛小夕盯着苏亦承,结果等到的只有失望。 “要怪,就怪你嫁的人姓陆。”康瑞城冷冷的说,“全天下,我最恨姓陆的人!”
“小夕,恭喜了!” 他拿着手机若有所思的坐在座位上,从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也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还不离开。
那个冲动绝望的自己太陌生,她今天不想一个人呆着,也决不能一个人呆着。 苏简安偷偷看了眼苏亦承,他正和旁边的人说着什么,似乎完全不在意洛小夕,而他刚才沉下去的脸色,仿佛只是她突然出现的错觉。
“我去。”苏简安毫不犹豫的说,“闫队,我跟你们去。” 江少恺“嘶”了声,突然捂住了苏简安的嘴巴:“闫队,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到了下午,她估摸着应该差不多了,开车到承安集团去,顺利无阻的进入苏亦承的办公室,却被告知苏亦承去机场了。 “……”洛小夕傻眼,愣怔的空当里,包包已经易主到苏亦承手上。
这时,龙队长和几名手下也找到了这里,看见陆薄言抱着个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路疾步走过来:“陆先生,陆太太怎么样了?” 趁着苏亦承主动来找她了,她刚好有机会问清楚他这段时间到底在搞哪假飞机。
他扬起唇角,却是苦笑。 马力强悍的跑车在她手里,仿佛化身成了一条灵活的游龙,在长长的马路上画出漂亮的线条和弧度。
她拿着东西哼着小曲走来走去的归置,苏亦承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调试相机,阳光越过窗棂投进屋子里,蒸发出家具的木香味…… 没多久,陆薄言也从外面回来了,他通过电话向助理交代工作上的事情,说话时皱着眉头,眉宇间透出一股疲倦。
“居然是他。”康瑞城笑得格外yin冷,“难怪,难怪第一眼我就觉得他面熟。陆薄言,陆,姓陆的……我早该怀疑了!” 苏简安被调侃得双颊红红,但还是抬起下巴,理所当然的问:“我祝我老公生日快乐,肉麻点又怎么了?”
他转身离去,苏简安却愣在了原地,浑身冰冷得像被人浇了一桶冰水。 他们在一起的传言被坐实了,张玫差点生生握断了手里的钢笔。
当时她以为陆薄言不是不介意她的口水,只是没有意识到,现在看来……他是真的不介意吧? 时隔十几年,那种深深的不安又将他整个人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