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不适的感觉突然从心底滋生出来。
全天下姓陆的人何其多?康瑞城恨得过来?他不会是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吧?
他以为苏亦承跟她拿钥匙,不过是偶尔去一下,谁会想到他这么快又去了?
摩天轮在缓缓降落,可这一路上的风光他们都无暇顾及。
“你……你要不要自己先回去?”苏简安问,“你继续呆在这里的话,公司怎么办?”
“其实很少。”苏简安说,“局里有好几个法医,我年龄最小,大家都很照顾我。一般这种苦差事轮不到我,今天应该是特殊情况,江少恺他们都没空。”
“你们干嘛啦?”她拿起支票问陆薄言,“穆司爵为什么给你这么多钱啊?”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你想什么我都知道。”
那短短的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她说服自己接受了这一事实,安慰自己这是迟早都要发生的,她还觉得自己应该庆幸那个人是苏亦承。
康瑞城挥手示意东子先走,等大门关上后,他又仰躺到藤椅上,望着因光害连一颗星星都看不到的夜空,阴鸷的勾起唇角。
“我撞到头不代表我撞傻了。”苏简安懒得跟江少恺斗嘴,“还有,昨天我从死者身上提取了一些需要化验的组织,都放在手提箱里,我下山的时候放在了一棵树下。”
苏亦承说:“我刚刚买了一箱。”
“……”陆薄言用无声来表达他的疑惑。
说完她起身,走出房间进了浴室,门铃还在自顾自的响着。
“她不去更好。”陆薄言闭着眼睛,“康瑞城要夺回一切,迟早会注意到我们,我不想她也被康瑞城发现。”
“我落难了你还笑!是不是朋友!”江少恺用文件捂住脸,“你知道昨天看照片的时候我是什么感觉吗有一种我在菜市场挑猪肉的错觉。”